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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妝行業暫停
“疫情這兩年,門店銷量掉得很明顯,即便是現在也沒恢復到疫情前的三成。”
說起行業的生意狀況,在青島步行街經營美妝集合店的肖瀟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在她數十平方米的門店內,如今貼滿了“滿贈”標簽,大部分商品甚至是“買一贈一”,但銷量依舊慘淡。
受疫情影響,美妝行業線下乃至線上業務都受到不同程度沖擊。
據國家統計局數據,2021年一季度社零總額增長率是33.9%,化妝品類行業一季度增長率是41.4%。但從去年第三季度開始,社會零售化妝品零售數據增速就開始放緩,今年行業更是出現進一步下滑。
而在一眾美妝集合店的參與者中,個體戶的經營或許是最難的。
缺錢、缺人、缺資源,所有的經驗都需要美妝商家自己“趟”出來,肖瀟感嘆自己創業的10年,美妝門店搬了三次,中間也擴張到三家店,但最終僅留下這一家。
“十年前創業非常順利,去華強北對比幾家供應商,就確定商品從哪家訂貨,半年后日銷售就5000多,開一家美妝店兩年基本就回本了。”肖瀟回憶稱。
彼時,搭乘韓妝潮流快車,中國的商業購物中心迎來高速發展期,美妝護膚品成為商場一樓的標配。韓國美妝迎來了前所未有的“黃金時代”,肖瀟因此借勢進入美妝市場創業,將大量的韓國產品鋪滿整個門店。
令肖瀟沒想到的是,韓妝的集體退潮,仿佛就在一夜之間。
2018年底,曾被寄予厚望的菲詩小鋪退出中國市場,300多家門店全部閉店;進入中國10年的Skin Food思親膚也撤離多家百貨,深陷破產危機;自然樂園、魔法森林等中小品牌都在苦苦掙扎。
伴隨韓妝品牌的一一“消退”,韓國產品也不再受寵。
“一時間韓國的產品就沒有人關注,也沒有人購買了,當時店里的銷量一落千丈,還不及之前的六成。”肖瀟說,對美妝消費者而言,這些當年耳熟能詳的韓國品牌,卻變成了身邊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到了今年年初,僅存的韓國美妝品牌悅詩風吟也傳出大規模關店,其從巔峰期的600多家門店,縮減至140家,撤店率高達77%;2月,赫妍對外宣布已陸續關閉中國線下門店;3月,ETUDE HOUSE伊蒂之屋關停中國所有線下門店。
一系列關店的背后,也意味著在萬億級的中國美妝市場上,韓妝已基本畫上句號。
“韓妝的火爆,帶火了店里的生意,而賣韓妝的利潤相當可觀,即便是現在,對比歐美品牌,韓妝的利潤還是最大的。”只是,市場并不是商家決定的,只能跟著消費者走,消費者在哪兒,肖瀟就跟著改變,意識到消費者的“喜好”發生變化后,她重新定位自己的門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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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重因素影響商家
疫情開始前,肖瀟再次來到華強北,選擇了一些日本藥妝品牌、國貨品牌以及小部分歐美品牌帶回門店。
“華強北的供應商產品也都是從韓國進來的免稅品,因為疫情韓國免稅店受到影響,大批的商品以這樣的渠道流入市場。”她說。
肖瀟觀察了解店鋪情況,找到合作好的店鋪,以后可以為她長期穩定地提供貨源,包括提供購物小票和負責所有清關手續。“華強北的水挺深的,我也走過不少彎路。”完成訂貨后,肖瀟又在周圍聯系了一家快遞點,將包裹寄出。
“這個改變讓店里的生意緩了過來,因為不能出境,代購和賣家都無法購買到免稅產品,所以生意好了一陣,但隨著集合店免稅店線上化、以及直播的興起,讓門店生意再次陷入困境。”這一次,肖瀟更加無奈。
本以為找到了新的通關密碼,沒想到更大的巨鯨在虎視眈眈著,熬走了韓妝品牌,新型美妝集合店又在悄然影響著肖瀟們的生意。
從2019年開始,新型美妝集合店生意開始崛起,一方面,深受年輕一代喜愛;另一方面;資本也紛紛慷慨解囊,在整個實體經濟陷入停滯的時候,美妝集合店宛如一股清流,帶給市場新的希望。
看到美妝集合店的生意如此之好,肖瀟也動了加盟的念頭,但一番咨詢下來,加盟的成本和費用是她力所不能及,“再加上現在的實體經濟形勢,我寧愿茍著,也不能增加風險和不確定性。”
肖瀟的上游是華強北的美妝商家琳琳,除了做批發生意之外,偶爾還接一件代發,她的客戶主要是像肖瀟這種在全國各個地方經營美妝門店的商家,還有一部分是淘寶店的店主。
作為供應鏈的上游,她也是最早開始感受到零售消費市場的低迷。
“在疫情剛開始,就明顯感覺到下游商家的訂貨量少了,只有往年的五成,又過了一年,只有前一年的一成,整個行業彌漫著相當悲觀的情緒。”琳琳告訴《靈獸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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